鉴赏｜“百川汇海”里，读虚谷的枇杷、吴昌硕的牡丹

发布时间：2025-04-25　点此：926次

“百川汇海——江浙沪皖海派绘画名家精品联展”这些天正在上海市前史博物馆展出。展览汇聚了江浙沪皖四地文博组织许多难得一见的海派绘画精品，体系呈现海派绘画与其他画派的不同之处，凸显海派绘画的前史方位及其影响，展品包含任伯年巨幅画卷《观剑图》，吴昌硕《设色牡丹图》、《牡丹寿石图》、虚谷《枇杷图》、黄宾虹《幽谷清话图》、潘玉良《豢猫图轴》等。

虚谷《枇杷图》（部分）

吴昌硕《牡丹寿石图》（部分）移风易俗老少皆宜上海开埠后，各地画家纷繁寓沪以卖画为生，为了习惯市民的需求，打破以往文人画体裁和书斋型的程式，往往挑选代表福禄寿喜等吉利涵义的花鸟和前史名人为体裁，以贴近日子、群众耳熟能详的前史故事和民间传说为目标。在色彩上，用色斗胆、或鲜亮堂皇，或醇古厚重、或新鲜雅丽，富于改变，装修意味稠密，展现了大上海的“摩登”风气。

清任熊麻姑献寿图轴（1853年）任熊（1823～1857）字渭长，又字不舍，号湘浦，浙江萧山人。凡人物、山水、花鸟、虫鱼、走兽俱擅，尤工神仙佛道。画宗陈洪绶，加以改变，交融传统绘画和民间艺术于一体，并吸收西画寻求光影立体作用的技法，颇富创造性。笔法简练而传神，造型丰满，构成了结构奇古、衣纹若铁画银钩、设色美丽古雅、赋有装修意趣的面貌。相传西王母三月三日生日之时，麻姑以绛珠河滨的灵芝酿酒前去祝寿，麻姑献寿图成为民间脍炙人口的祝寿体裁。

此图为四任之首任熊所绘，图中并无布景，仅绘麻姑和寿星二人，人物形象高古，占有大部分画面，显得人物形象更杰出巨大。麻姑手捧一坛灵芝仙酒回忆望向手托仙桃的寿星，一前一后，一高一低，互相照顾。从技法上看，他承继了陈洪绶铁画银钩的线条、极富装修意味的服饰图画、配饰和高古的人物形象。两人的面部、冠饰、服饰上的图画及配饰描写的十分细腻，而衣纹则以刚毅挺立的线条写出。在设色上红而淡，绿而雅，配色丰厚，显得古雅，体裁却为群众所喜爱。

清《任熏人物四条屏》

清《任熏人物四条屏》任薰(1835～1893),字阜长，又字舜琴，浙江萧山人。任熊弟，人物、花鸟、山水俱佳。人物承其兄法，选材吉利，线条遒劲，设色浓艳，深得陈老莲之神采。所作人物躯干傲岸，衣纹潇洒，画风古雅。花鸟则工写兼善，取景布局赋有奇趣，风格新鲜，老少皆宜。此人物故事四条屏，应该都是出自典故，一或为怀素芭蕉练字图，或为蕉叶写经图；二、或为练剑图：三、或为涤砚图；四、或为酿桃图，即酿造桃花酒，描绘的都是文人雅士隐居的闲适日子方式。

任熏和其兄任熊都是学习陈洪绶的技法，以适意墨笔写成，部分淡设色，衣纹选用钉头鼠尾线描，人物形象高古夸大变形。从题款上看“福佑显灵伯大神钧鉴”，明代沈恩被册封为青浦县城城隍庙神，有“福佑显灵伯”之称，或许此为青浦城隍庙所作。

清《任预八骏图轴》（1883年）任预（1853～1901），又叫豫，字立凡，浙江萧山人，任熊子。擅画山水、人物、花鸟，无所不精，构图特别新颖，笔法劲秀流利，设色美丽调和。翰墨初无师承，尽变任氏宗派，秀出时流，自有幽默。其山水之人物、树石、方位等合作尤能出新。花卉能为宋人钩勒，根叶奇崛。人物造型夸大，线条凝练、遒劲，仕女则秀丽天然，不事绚染，惟素面淡妆罢了。与其父任熊、叔任薰、任颐合称海上四任，前期海上画派的中坚。民间有周穆王曾驾八匹神骏西游昆仑，可日行三万里。八骏图为历代画家所注重，赵孟頫就曾绘八骏图，任预据赵本所制作而成。

在巨大的椿树下，有的马儿在地上打滚，有的在跳动，有的俯首，有的垂头，八匹神骏姿势各异，毛色不同。从椿树的画法看，还没有脱离任熊、任伯年的影响，可是八匹马以书法笔意勾概括，淡赭或浓墨烘托，画的却动感十足，较为传神。

民国倪田钟馗戏蟾图轴（1918年）倪田（1855～1919）初名宝田，后改名田，字墨耕，号墨耕父、墨道人、璧月盦主，江苏江都人。初学画于王小梅，人物、仕女及古佛像，取景高逸。光绪中至沪，喜任颐画风，参用其法，水墨巨石，设色花卉，腴润遒劲，擅胜于时，并工山水。钟馗在民间传说中是一个捉鬼的神仙人物，悬挂钟馗像可以驱邪避祸，特别是端午时节。

此画正是作于端午午时，但画面并未以钟馗捉鬼的画面展现，而是钟馗俯身下望，两个童子在捉弄小蛇和蟾蜍的景象，一旁的菖蒲之上还画有蜘蛛、壁虎、蜈蚣，这些动物都归于五毒，端午也有驱五毒之传统。整幅画面少了以往钟馗捉鬼的一触即发，画面愈加调和，更具有童趣，设色较为高雅。

清钱慧安人物图轴（1909年）钱慧安(1833～1911)，初贵重昌，字吉生，号清溪樵子。宝山(今属上海)人。善适意人物仕女，人物谨慎工巧，构图调和丰满，气量赋有静逸，颇受商场喜爱。亦工花卉，运思精巧，别开生面，设色素雅华滋，笔韵温淳和畅。

曾为杨柳青绘年画稿数十件。其画工稳有余，翰墨精到，画风走浅显一路，深受商场欢迎。曾被推为豫园书画善会会长，为城隍庙画派代表性画家，从其学画者众，有“钱派”之称。

容纳多元门户自在

海派绘画不同于传统含义的画派，不是以画家原籍或师承流传为特征的门户。海派画家以江浙沪皖等上海周边画家为主题，师承技法各不相同，有老少皆宜的海派共性，也有着显着的特性，各具特征、门户自在。以张熊为首的鸳湖花鸟画，以四任为主的前史故事画、以钱慧安为首的“城隍庙”人物画派，以胡锡圭为代表传统仕女画，以赵之谦、吴昌硕为首的金石大适意画，以三吴一冯为首立异山水画，精彩纷呈，名家辈出，然后显示了海派画家集体寻求与门户特征，艺兼众美，风格显着，翰墨多姿，谱系多元。

清张熊花卉图轴（1878年）张熊（1802～1886）字子祥，号鸳湖外史，斋名银藤花馆、后葺笛弄晚风楼，浙江秀水（今嘉兴）人。咸丰末年因战乱避居沪上，寓沪卖画近三十年，被誉为“沪上寓公之冠”。花卉翎毛，人物、山水皆擅，尤善写大幅牡丹。花卉取法恽寿平、周之冕、王武、蒋廷锡、华嵒等，交融没骨画法，自创一格。画风新鲜雅洁，笔致生动鲜活，色彩绮丽雅逸。注重写生，用色艳而不俗，富时代气息，老少皆宜。从其学画者众，培养了一批海派名家，其创始的 “鸳湖派”花鸟画在前期海派画坛盛行一时。

此图正中画有一个花架，上面古盆中植有一株牡丹花，花架下面绘有梅花等文人体裁、也有白菜、萝卜等常见蔬菜，贴近日子，又显得文雅，还具有喜庆吉利之意。画面设色极为浓艳，又不失生动，牡丹有写生之传神，气韵生动。诗画结合，可知牡丹本春季开花，为了让它新年前后敞开，要经过能工巧匠在温室中催开。还有徐邦远题赠今雪女史佳期、秦正人奇的好时光词一首，让画面的诗意进一步提高。

清朱熊设色花卉册页朱熊（1801～1864），字吉甫，号梦泉、蝶生，别署墨禅居士，有室名味梅室、乐陶室、小长庐、嘉树堂等，秀水（今浙江嘉兴）人，流亡移居沪上。工花卉竹石，宗陈淳、恽寿平，以小适意笔法将勾花点叶及没骨画法相交融。笔致柔婉、色彩淡洁，有简逸疏放之致，自成秀雅清丽的面貌。与张熊、任熊合称“沪上三熊”，为前期海派花鸟画的代表画家。

此花卉册页，朱熊以多种笔法制作而成，花朵为勾填法，枝干、叶片则用没骨法，以斜对角构图，开合交叉妥当，设色高雅。所绘花卉应该为牡丹折枝，欧阳修对洛阳牡丹极为推重，并作文留念，其间黄牡丹为牡丹中极品，诗意将画面进一步延伸，让人有更大的幻想空间。

清虚谷、朱偁、胡璋花卉手卷（1890年）

清虚谷、朱偁、胡璋花卉手卷（1890年）朱偁（1826～1900），初名琛，后改偁，字觉未，号梦庐，别署鸳湖散人、玉溪外史、鸳湖画叟、晚号胥山樵叟，浙江嘉兴人。朱熊弟，工花鸟，初法张熊，整齐详尽，善写生，中年后改学王礼，苍劲秀逸，画艺超逸。50岁后来沪鬻画，画艺精进，翰墨简练，敷色浓艳，造型生动传神，前期海派花鸟画佼佼者。胡璋（1848～1899），字铁梅，安徽桐城人。幼承庭圳，工山水及人物、花卉，与王冶梅均以画梅得名，铁梅能腴，冶梅能瘦。久寓沪上，曾游日本名重一时。

此卷由胡璋、朱偁、虚谷三人合绘而成，胡璋画湖石，以提、按、顿、挫、转机富于改变的线条来勾勒概括，再以浓淡干湿富于改变的翰墨皴出结构及阴阳，体现出湖石的明暗及小巧玲珑。

朱偁写牡丹桃花，以兼工带写的笔法画出枝叶，以墨骨法写花卉，色彩浓艳，浓淡干湿色墨富于改变。

虚谷写梅花，一只巨梅从上斜下而出，与由下而上的朱偁花卉互相照顾，在构图上互相照顾。他以侧锋劲爽的笔法写出枝干，梅花双钩填色，浓淡有改变，上下前后互相交织，枝与枝之间开合，花与花之间聚散，安排得错落有致，富于改变。

清赵之谦花卉团扇册页赵之谦（1829～1884）初字益甫，号冷君，后改字撝叔，号铁三、憨寮、又号悲庵、无闷、梅庵等，浙江会稽（今绍兴）人。博学多闻，精于诗、书、画、印，善绘蔬果花卉。以金石书法入画，构图丰满厚重，翰墨淋漓尽致，设色鲜亮美丽，得绮丽雅淳之趣，开老少皆宜、适意花卉之新风。对海派绘画影响深远，公认为海派领袖人物。图中所绘为海棠花，花朵姿势各异，俯仰向背不同，花朵色泽极为美丽，再配上不同色彩花叶，构成富于改变的绚烂多彩，而构图有极为丰满，花卉占有大部分空间，但也有留白使得画面愈加透气，右上角题诗一首，以特有的隶书笔法写成，再加盖印章，整幅画面调和一致，体现了其诗书画印归纳素质，极赋有金石神韵。

清赵之谦隶书五言联

民国吴昌硕牡丹寿石图轴（1920年）吴昌硕（1844～1927年）初名俊，后改俊卿，字昌硕，号缶庐，晚号大聋，以字行，浙江安吉士。早年以书法、篆刻成名，后学画，工花卉，间作山水，博采众家之长，以篆、隶、狂草笔意入画，色酣墨饱，笔力遒劲凝重，色彩浓丽，重全体尚气势，呈雄壮苍劲、天然古拙之趣，富金石气，创始阔笔适意画新风格。海上画派之领军人物，对后世影响深远。

清任颐朱砂钟馗喜自天来图轴（1889年）任颐(1840～1895),初名润，后改颐，字伯年，号小楼，浙江山阴（今绍兴）人。其绘画发端于民间艺术，注重承继传统，融汇诸家之长，吸收了西画的速写、设色诸法，构成自己丰姿多采、新颖生动的共同画风。人物写真，活灵活现，颇得神韵。花鸟，采众家之长畅通领悟开展，适意、适意、没骨、设色、水墨游刃有余。为前期海派绘画之集大成者。喜自从天降是我国传统的祥瑞之兆，民间蜘蛛为喜子。

此图中全以朱砂笔画出，勾线、晕染都是用朱砂，以粗笔适意的线条写出衣纹及概括，刚毅有力趁热打铁，钟馗一手持团扇置于腋下，一手牵引一线，线下坠一喜子，涵义喜自天降。钟馗垂头折腰，顺势提住喜子，具有一种动势，用浓淡纷歧的朱砂色晕染，染出衣纹、官帽褶皱和明暗，虽只要一种色彩，寥寥数笔却将钟馗喜自天降描绘地活灵活现，极为传神。

清胡锡珪翫月图轴（1881年）胡锡珪（1839～1883），字三桥，号红因馆主、盘溪外史，江苏苏州人，尤擅适意人物、仕女花卉。在怡园习画六七年，深受吴门仕女画及改费传统仕女画的影响，吴昌硕称誉其画“精细如发而笔锋劲厉”。中秋月圆，家人聚会，有赏月的风俗。

此画正是描绘的两个侍女在树下湖边赏月的景象，一位侍女斜倚在湖石之上，双目紧盯着水面上的圆月，另一名侍女则昂首仰视天空中的明月，虽未画出空中明月，但给人以丰厚的幻想空间。此画树石极为浓艳，而人物描绘得闲适传神，与唐寅、改费侍女形象邻近，极为文雅，以细劲流通的线条勾勒衣纹，头发的勾染显得极为精美，发丝根根可见。在全体浓艳的设色下，以朱栏、赤色绦带加以装点，使整幅画面登时生色许多。

畅通领悟贯通开拓立异

在海派绘画开展过程中，不只呈现了博古花卉、时事新闻及反映实际的新体裁，还出现了一批像虚谷、任伯年、吴昌硕、黄宾虹等一大批名家，他们不拘于一门一派，博采众家之长，畅通领悟贯通，开拓立异，构成独具特征的个人绘画风格，因而海派绘画名家辈出。跟着中西方文明磕碰与交融，一批海派画家或走出国门学习西方绘画，或自动将西方光影、解剖、水彩等技法融入传统国画，构成了海派绘画中西交融的模范。

清虚谷《枇杷图轴》（1895年）虚谷(1823～1896)，本姓朱，名怀仁，又叫虚白，字虚谷，号倦鹤、紫阳山民。为僧后以字行，但不茹素，不礼佛，惟以书画自娱。擅山水、花卉、蔬果、禽鱼，别有情趣。构图、翰墨、用色、线条极具独创性。构图大开大合，赋有空间改变感。喜用干笔偏锋，翰墨老辣而奇拙。敷色以淡彩为主，偶亦用激烈对比色。风格冷峭别致，格古韵新，凸现稚拙童趣之气，独具匠心，独具匠心。吴昌硕赞其为“一拳打破去来今”。与任伯年、蒲华、吴昌硕，被誉为“海上四杰”。

《枇杷图轴》呈现出虚谷晚年比较老练的风格。上海博物馆研究员单国霖谈论称“该画线条干燥、挺立、有许多逆锋而上的生涩滋味。“虚谷在画枇杷时色彩比较清淡，是用一种金黄的色彩，参加暗黄色作为分面，使得枇杷分面带有一种立体感，这种体现方式带有一些现代认识。“他的画法跟传统的花鸟画轻晕慢染的办法纷歧样，他是用大色块一块块烘托上去，发生干练、生辣的滋味，后来画史谈论其为海派中的清凉风格。”

清任颐松鼠图轴（1892年）此幅松鼠图构图共同，树干从画中部斜着伸出，骨干顶部伸出画面之外，一支杆又向下斜出，体现了松树枝干的奇曲。树干以连接的适意笔法写出，松针在水墨墨点之上以劲健干涩的笔法写出，一旁的花朵和叶片则以水润的墨或色染出，如同有一种水彩画的感觉。下坠的树枝上有两只松鼠，虽以散笔适意的笔法擦出松鼠毛发的疏松感，但无论是松鼠的眼睛、胡须仍是爪子的细部都描写的精确生动传神，有一种灵动感，体现了他晚年技法的老练、写生的精确生动。

现代潘玉良豢猫图轴（1956年)潘玉良（1895～1977年），生于扬州。1920年，以优异的成果考入上海美术校园，两度赴法学习油画并久居法国。将西方现代油画语言和我国传统水墨画精力交融，构成了自己别出心裁的绘画风格。此画为潘玉良用西方绘画的技法来画我国画，图中制作一向硕大的白猫正在舔舐腿上的毛发，线条极为简练劲健，但神态极为生动，关于其耳部及舌头、爪子细部描绘，十分形象有立体感，概括线加短线装修将毛绒的质感也体现出来了。猫的一侧有着一块以适意的墨笔画的石头，并加绘了牵牛花，绿色和紫色十分浓艳，有着通明的质感。右上方张大千题跋，关于潘玉良的写生技法大加赞扬。

清任颐榴生像图轴（1868年）任伯年早年以肖像画而著称，画过很多名家的肖像，活灵活现，十分传神。此画为榴生四十岁所做，归于其早年肖像画，人物立于杨柳之下，两个小童在邻近游戏，有些相似传统的行乐图。所绘人物头像还根本停留在传统的肖像画领域，以晕染来体现面部结构，有必定的立体感，全体上仍是抓住了五官的根本特征，较为传神。

清吴友如豫园宴乐图轴（1880年）吴友如（1850～1894），名猷，又作嘉猷，字友如，以字行，江苏元和(今吴县)人。自幼习丹青，擅适意画，人物、山水、花鸟无所不精，尤擅人物画，交融钱杜、任熊等人的画法,独树一帜。在构图上选用西洋透视和光影造型手法，线条以单线勾勒，画面丰厚紧凑，内容反映时事新闻和市民日子，创始了新闻风俗画先例。此图为吴友如于1880年作时事新闻画，上方有陈福煦题款，记叙了当年德国皇孙普鲁士亲王访沪时上海道台刘瑞芬在豫园仰山堂以江南特有的堂名招待他的景象。

此图极具写实性，人物形象生动传神，亭台楼阁结构谨慎，具有透视作用，画面丰厚而紧凑。图中中心主桌居中者为年青的普鲁士亲王，刘瑞芬在左边伴随，两边顺次为外国友人，两旁长桌也坐满了外国友人以及清朝官员，桌上放有生果、花卉、酒杯以及西餐餐具。最前端为堂名扮演者，他们围着唱台排列两旁，唱台上方由四根雕花立柱撑起一个精工富丽的瑶台，瑶台由红木合围，外用白玉镶嵌其间，四檐飞角高挑，周边缀有琉璃灯装修，以便夜间扮演。唱台有两张八仙桌拼合而成，桌面铺毡，四周有绣花桌围，前有插屏一件，玻璃灯罩一对，中心有茶壶一个。演员围桌而坐，桌左榜首人为主唱，顺次为主笛、三弦或提琴、司鼓等演奏人员，桌右榜首人为副角，顺次为小锣、笙、大锣等演奏人员。上海道台以独具江南特征的堂名来招待德国皇孙，既显示了我国礼仪之邦的共同交际，又对外展现了共同的我国江南文明。此图是记载上海地方政府对交际往的重要前史文物。

清吴石仙春溪放舟图轴（1902年）吴石仙（1845～1916），名庆云，字石僲，以字行，晚号泼墨道人，上元（今南京）人，流寓上海。擅山水，山水气势雄厚，丘壑幽奇。初不为人重，既赴日本归，乃长烟雨法，墨晕淋漓，烟云生动，峰峦林壑，阴阳向背处，皆能烘托入微。故其晦明之机、风雨之状，无纷歧一幻现而出，此盖参用西法，别出机杼。故在当时有耳目一新之感，尤为沪上粤商所喜。此画大部分染以淡墨，传统以留白的湖水也染了淡墨，近景坡石画了一颗十分巨大的树木，湖边一叶小舟，有一头带蓑笠的老翁在垂钓，岸边几间农舍，远处高山屹立，整幅画面都笼罩在烟雨之中，仅有几处留白将画面切割，显得空灵。他将日本水彩画技法和米家云山相结合，而构成的一种共同体现烟雨的风格，成为独具一格的山水画家。

民国陶冷月幽谷梅花图册页陶冷月（1895～985）原名善镛，字咏韶，号镛、宏斋、五柳后人、柯梦道人，江苏苏州人。拿手山水、花卉、走兽、游鱼，尤善画月夜风光，秀雅冷逸，遂有冷月之称。其绘画吸收西洋画透视、明暗的体现技法，与传统翰墨技法相交融，创始了中西合璧的“新我国画”。此画描绘的一条溪流潺潺活动，溪中乱石杂陈，水流顺势而转，两边山石坚持，山上梅花怒放，头戴红头巾的老者柱杖行进在沿溪山间的小路上，山腰渠道也有一个亭子，山间的梅花正在怒放，挺拔的主峰，淡彩的远山，将画面延伸。整幅画面以淡石青色为主色彩，山间怒放的梅花装点其间，为画面增色不少，显得极为高雅，透视明暗比较显着，给人一种新鲜亮丽的感觉，题诗为苏轼梅花二首其一，亦是诗画结合的的模范。

黄宾虹（1864～1955），原名懋质，改名质，字朴存、亦作朴丞，号村岑，别署予向、虹叟等，后改宾虹。全能型艺术家，精绘画，亦工书法、篆刻，精鉴赏，考据、画论、印学及诗文均有成果。山水畅通领悟唐宋明清诸家，移风易俗，创“五笔七墨”法。构图元气淋漓，翰墨淳厚华滋，气韵高古朴茂，皴染灵动劲健，成 “黑、密、厚、重”之画风。为海派绘画供给了新的创作办法与翰墨元素。黄宾虹的山水画到晚年构成了“黑黄”之画风。“黑黄”是指注重用墨。他用墨用七色，焦墨、浓墨、大墨……一层一层重重烘托来体现山的厚重和一种阴阳相悖的联系。还有一种技法便是他长于在鳞次栉比的山的形状与树木的密布中心留出空白来体现云雾、体现流泉、体现坡地。比方山上的平坡，虽然是墨色重重层层叠叠，但又显得很透气，达到了密不通风、疏可走马的视觉作用。

咱们还能留意到他这些晚年的著作，在重重层染里边的层次是比较清楚的，有认识地把山的厚度、转机、明暗体现出来。这种奇妙的改变便是他把握墨色、把握线条的功夫，而一般仿假之人只会把墨色堆积上去，如同达到了黑的作用，可是短少通明感和层次感。所以这些著作很好地体现了山水的气势繁荣、浓郁，一起却又一种很谦善的感觉，这个便是黄宾虹山水画过人之处。

（本文据上海市前史博物馆展览相关图文材料收拾）

(本文来自汹涌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汹涌新闻”APP)

告发/反应